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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le )许久，才(cái )终于听(tīng )见庄依波沙哑的声音：他是个疯(fēng )子

那是(shì )熟悉而(ér )熨帖的(de )温度，这(zhè )样的温(wēn )度，她只在一个人那里感知过。

说完这(zhè )句，她(tā )扭头就(jiù )走出了书房，匆(cōng )匆下楼(lóu )，离开了这间别墅。

千星(xīng )强迫自(zì )己平静(jìng )下来，深吸了(le )口气之后(hòu )才道：伯父伯母，我来找依波。

她的问(wèn )题尚没(méi )有问出(chū )口，庄(zhuāng )依波已经(jīng )猛地握(wò )住了她的手，却仍旧是不看她，只是道(dào )：你不(bú )要问，不要问——

你知(zhī )道就好。千星说，他能不能去，该不该(gāi )去，你(nǐ )们心里(lǐ )应该有数。当然(rán )，你们(men )非要让他过去送死，那也(yě )是你们(men )自己的(de )选择。